【全职/于锋】攻守之势
剑系本《剑定天下》于锋部分，解禁！大寸的插图！ @急支糖漿
想很多，私设很多，不约不约。
00
于锋念书的时候，一直牢牢记得语文老师引用来激励他们的一段话。
“‘天生’的意思，不是指所谓‘天才’’，而是指他实在非要做这件事情，什么也拦他不住，于是一路做下来，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。”
后来于锋知道，人家原话里指的是艺术家和学者。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账号卡，他心说我也算个艺术家吧，竞技艺术嘛。
01
毫不夸张，于锋真的属于那种干什么都行的人。
念书的时候，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；个头儿不是班里最高的但，是跑跑跳跳都没有比他轻松的；更可贵的是，他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事的道理，遇事比有些大人来得还要成熟。
那么问题来了，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去打游戏呢？
没有什么传奇的理由，就是因为荣耀的宣传铺天盖地，他好奇而已。
别看于锋在同龄人圈子里跟个老江湖似的，其实也避不开那个年纪男孩子的中二通病。他在选择职业的界面思来想去，最后敲定了最吸引热血小白的狂剑士。
锋芒慧剑和所有新载入游戏的角色一样被扔到了初始点，然后在账号卡主人的操作之下一路过关斩将，顺畅无比。
自从于锋开始玩荣耀，他的人生轨迹就发生了几不可见的偏转，没有人意识到。最多就是嘱咐他不要玩物丧志，能保证成绩就不过多干涉。
锋芒慧剑刚满级，就因着竞技场不错的胜率被提拔进了蓝溪阁总会，又在几次大型团本中初露锋芒，然后渐渐在泛滥成灾的狂剑士群体里小有名气。
越来越多的狂剑玩家慕名来请教，毕竟职业选手他们是登天也难触及的，放眼网游，于锋绝对属于金字塔尖级别的人物。
于锋毫不客气地把所有前来送死的人虐成一地渣，倒是不吝赐教，但高冷得要命，同时中二心得到极大的满足。
于锋的目的当然不仅限于此，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，而且非要做这件事。
名气越来越大，难免就会引起公会的关注。引起了公会的关注，俱乐部知道这个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了。
高二升高三的那年暑假，于锋认真且诚恳地向家人提出了放弃学业的想法，他说他想成为一名职业选手。
他把蓝雨战队发给他的电子邮件给父母看，然后耐心地给他们分析这款游戏、这支战队、自己的出路和待遇，倒像是早早备好功课一样。
经过几天的商量探讨，于锋正式迈出了成为职业选手的第一步。
理性如于锋，他当然不会幻想自己能直接加入战队，只能靠努力让自己在训练营待的时间短一些再短一些。
他原本就是拿着一纸邀请函加入训练营，和那些毛遂自荐来求找机会的学员不同，所以总是能受到战队的特别待遇，比如战队选手亲自指导什么的。
喻文州第一次试水就不由得惊讶了一下。
于锋的狂剑士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狂剑士，与大多数人的认知也存在着偏差。
狂剑士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一个狂字，于锋也狂，但他的狂里带着琢磨和谨慎，风卷残云之余见缝插针，既顾全大局又细致入微，让对手几乎无从下手。
于锋的打法与当年的第一狂剑孙哲平不一样，这让喻文州有些欢欣。
要知道，名极的人物一定会成为许多人的研究对象，难得于锋不是一头热地模仿前辈，如果他沿着自己的路子走下去，必定会给对手制造崭新的麻烦。
索克萨尔败下阵来，并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，喻文州本来就不是单打独斗的好手，更多的时候他是为了引导和试探。
第二年，荣耀第六届职业联赛，于锋正式出道。
02
“于锋，东校初中部那群坏蛋跟咱们宣战了，你快收拾书包我们现在就过去！”
于锋连眼皮也没抬一下，手里的铅笔刷刷写得飞快，“等我写完作业的。”
“我靠不是吧你！”
“写什么作业啊，再不去就被说胆小鬼了！”
“于锋你也太不讲义气了！”
“作业哪有写完的时候！”
顿时哀鸿四起。于锋皱了皱眉头，写完最后一个汉语拼音，放下笔，“吵吵啥呀，这不就写完了吗。”
一个男孩子把他的作业一股脑塞进书包里，“快走快走！”
于锋老不情愿地坠坠在小部队后面，心说这下好，晚餐又卖完了。
东校的初中部有个“哥”级的人物，一双铁拳打天下的那种，不组个队是不敢招惹他的。
之所以这种事都喊上于锋，一是因为他会打架，二是因为他学习好老师喜欢他，万一怪罪下来能指望宽大处理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，一队五年级的小学生去碰石头了。
结果不难想，虽说蚂蚁能咬死象，但那也得很多蚂蚁才行。
领头的男孩子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于锋：“你怎么不动手，怎么不动手啊！你害怕他干嘛！”这句话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叨念了不下二十遍。
于锋翻个白眼，“你行你不害怕，那你跑什么？”
“你躲在后面我能不跑吗！”
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，并扬言要把于锋开除出小分队。
“我要保护我的手，不能受伤。”于锋淡定地说。
“你就那么喜欢写作业啊于锋？”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于锋不置可否，耸耸肩走在一队人前面。
夕阳将孩子们的影子拉长，他们踢着石子儿，踩着人影，到家的回家，没到家的就继续遛。最后剩下于锋一个人，踩着窄窄的路沿石，保持着平衡慢慢走。
然后他跟初中部那个硬石头狭路相逢，结结实实地干了一架，谁都没让谁讨到好处。
从第二天起，每天都有东校的初中生去小学门口堵人，但是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于锋。
搬家之后，于锋偶尔会想起小时候那群小伙伴，除了爱惹是生非点，真的没什么不好的。
后来他选择了荣耀，刚到训练营那会儿，他仿佛回到了小学。每天的训练就像那些不得不做的作业，有的人偷懒怂恿他说“训练哪有做完的时候”，然后他就一推鼠标，打开训练软件的记录，看，这不是做完了嘛。
蓝雨给予他的，是另外一段可以把自己当孩子的时光。
这一年，蓝雨是冠军，于锋是最佳新人。
虽然经理一再强调要低调、少喝酒，但他们还是庆祝到很晚，严重的几个喝得东倒西歪。
当然了，在场的不止有战队选手，俱乐部各个部门的人都有。蓝雨的冠军属于蓝雨每一个人——按理说是这样。
期间不乏有人来向于锋敬酒，真情或假意，于锋全都不冷不热地应付下来。从起先夺冠的激动中渐渐脱离出来之后，也没什么不合理或者不合礼的行为，但他看起来的确没那么高兴。
“于锋，干杯！”黄少天突然把杯子递过来“咣当”撞了他的杯子一下，显然已经喝不少了。
于锋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，见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，便鄙视了自己想太多，也递杯子豪迈地应了一声：“干杯！”
两个人各自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，黄少天又去嘻嘻哈哈骚扰别人了，于锋依旧目光清明。
蓝雨是一支处在上升期的战队，一场胜利让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，甚至让旁观者也兴奋不已。
这场狂欢让于锋想起了张新杰。同样是出道同赛季自家战队夺冠，大多数人都记住了张新杰的名字，而自己今天连表扬都鲜少收到。
不是他表现得不好，而是这个冠军里，有着太多太多别人的身影。
直到后来他转会到百花，与第六赛季冠军相关的东西他都没有带走，而那座最佳新人的奖杯他却在行李里好好放着。后来想到堂而皇之摆在百花不太好，就收在自己的抽屉里。
并非念旧，只是觉得这份成绩是凭他自己得来的，值得保存，和那个冠军不一样。
他想起网上讨论男人面相的那种贴子，对比了一下自己，得出的结论是“薄情”，当时他一拍大腿，赞了句“说得太对”。
03
邹远一声“队长”将于锋拉回现实，他如梦初醒地应了一声，然后拿起筷子，“……都看我干什么，快吃！”
一声令下，百花的队员们开启风卷残云模式。
连续的胜利让压抑了整整一年的百花战队重燃斗志，在经理的建议之下，他们决定以聚餐的方式小庆。场面自然比不得蓝雨夺冠的那晚，但两幅画面在于锋的脑海里渐渐重叠，最后竟然是眼前这一幅更为清晰鲜艳。
这让他真切感受到了自己在一支队伍中的位置，以及他本该发挥出来的作用和应有的价值。
其实他真的挺怀念小时候，那帮小毛孩子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，无论大事小事，叫上于锋就对了。
现在他终于找回那种感觉了，无论是队友们的信任，还是游戏中角色的重点配合，都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用。
他曾经习惯的、一直追求的，好像就是这种感觉。
这种状态下拿到的冠军，才是他的。
见于锋又走神了，几个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最后还是张伟给他倒了一杯果汁，“于队好像可以吃甜啊。”
于锋停顿一秒，笑道：“能吃甜的是你们副队才对。”
忽然被提到的邹远“啊”了一声，就听到张伟毫不客气的评价：“小邹就是个糖罐子，而且大胃王。”
“有时间去广东啊，什么好吃的都有。”
“于队要请客啊！”
一直都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气氛，玩笑不过分，距离也不会拉远，他们对于锋抱以一种敬畏之心，视他为百花最坚实所在。
于锋喜欢这种气氛，对他而言不偏不倚，恰到好处。外界都对他和邹远的互补理论表示看好，其实他和整支队伍又何尝不是互补的呢？
看似转会是把自己“下放”，其实里面的利害于锋清楚得很。
有人说他心太大，于锋同意，而且他不觉得这是个贬义说法。
说实话，于锋其实曾经奢侈地把整个第九赛季拿来当自己的缓冲期，因为毕竟对他而言，除了自己这个人以外，一切都更新了。
刚刚拿到落花狼藉的时候，他像大多数初次登台的表演者一样，前期再怎么紧张期待不安，等那一刻真正到了，心里反而平静得很。
一场狂剑与弹药平分秋色的pk，为于锋的百花生涯打开了大门。
荣耀二字在屏幕上出现的时候，落花狼藉还剩一层血皮，花繁似锦倒在他不远处。
邹远说，这是我第一场真正称得上“痛快”的pk，请多指教，队长。
权力交接这样重大的事，竟让他轻描淡写就算带到了，于锋有点没反应过来，半天才“哦”了一声，伸手，“请多指教。”
很快于锋就发现，百花的每一个人都有“习惯依赖”的毛病。
兴许是因为百花从初代起就一直有着强力的支柱人物，所以“核心精神”这种东西在这支队伍里显得格外鲜明和重要。
毫无疑问，每个职业选手都有他们的个人风格，但是风格落实到每个人的身上，体现方式又有不同。
于锋是第一次当队长，作为队员他的大多数精力都放在自身的提升上，很少钻研这些统筹方面的东西，别的队伍他也没有细心研究过，所以眼下只有一个老东家蓝雨做参考。
百花的整体风格相对蓝雨保守许多。想来蓝雨有一个战术大师，百花在战术方面已然落后，难免让人有些畏首畏尾，出手之前反复考虑“这样打对不对”，所以对核心的依赖就更加明显。长时间下来就形成习惯，所谓个人风格也很容易就“泯然众人”了。
于锋虽然享受这种核心地位的待遇，但他不想其他队员变成他的提线木偶，现在改改他们的毛病应该还不晚。
周光义和于锋同赛季从霸图转会来百花，按理说应该有点“霸图气质”，但受限于职业和出场机会，他的主观能动性也不强，于是一起被于锋纳入了关注范围。
看来看去也就是邹远还算有点主见，但他却一直在张佳乐的阴影里徘徊走不出来，甚至进行着“人肉复制”，这个问题可比其他人大多了。
总而言之就是没一个省心的。
但是于锋一点也不泄气，他反而想到，等百花有朝一日登上巅峰，他就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自己，告诉别人，这可是我于锋一手缔造出来的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，百花新的开始，就真的开始了。
04
百花战队队如其名，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花朵。本来只是早期队员们的个人爱好，最后竟然成了战队图腾，也算是应名应景。
于锋有时候就特别不习惯，不论是地域冲突还是个人习惯问题，都会让他偶尔觉得自己这个外地人很难融入他们。然而他是一队之长，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严重了。
某一天邹远忽然想起来问了于锋一句：“队长，你的生日是九月二十二吗，我……没记错吧？”
“没错啊，怎么？”
邹远扑哧一声笑开，然后把手机递到于锋面前，指了指屏幕上某一行字。
于锋反复看了好几遍，眉头才逐渐挤出了“三”字。
“哈哈哈队长你不要介意，可以当做不知道的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知道了。”于锋看着“草菇”两个字不知该说什么好，然后不死心地问：“你的生日花是什么？”
邹远止了笑，伸手一指自己床头的盆栽，“就是它，仙客来。”
“我说你养它和养儿子似的，又不是小姑娘还讲究这个……”
邹远将心比心了一下，为队长默哀了一秒，然后笑着反驳：“这就是一种精神力量啊。”
俱乐部前面的院子里也种了好多花，几乎没有于锋叫得上名字来的，那天邹远领着他挨个儿认了一圈，他打趣邹远“训练这么紧张你还有工夫记这么多有的没的”，邹远还是那句话：这是精神力量。
“人的普遍认知会把花归为非常柔弱的一类生物，其实它们是很有力量的，一粒种子从发芽到开花，你想想，有多厉害。”
于锋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想了想，可也无非就是小学从自然课本上看到的植物生长流程图。
“只要有水，有空气，有阳光，它们就不会停止生长，从任何地方哪怕石头里，也能长出来。”
好像小学老师讲课啊……于锋皱皱鼻子。精神力量什么的，自己的话应该是“想赢”吧？就是想赢而已，就去努力做，然后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。
“我经常不相信自己，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，但是想想一朵花的生长，它那么被动，只要条件允许就必须这样必须那样，我觉得真好，我也想那样，不必受到主观的影响，只要条件允许，就必须这样，必须那样。”
于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，也不知道邹远说这番话的用意，就觉得……花还挺好看的。
“哎我好像说太多了，队长你不要介意啊。”邹远察觉到了自说自话的尴尬，转身拿随身的瑞士军刀切了一支带花的茎干下来，放到于锋手里，“不过还是要最后说一句。你看，它呢现在脱离组织了，而我们可以把它带回去放在另一个花瓶里，它一样可以开得很好，对不对呀？”
说到这里，于锋总算是听明白了点什么，接过那支花，花茎上还有细细软软的绒刺，扎得指腹有点痒。
他笑笑，“你说的都对。”
05
其实，于锋还是低估了他，他，他，所有人。
常规赛前半段，百花的表现确非常糟糕，似乎并没有因为第一狂剑的到来而改变什么。
然而真正的蜕变需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。
百花低开高走，一路稳步前进，自信如于锋，都觉得这个磨合周期已经短得非常令人满意。
在旁人看来，“于锋来了百花不也就那样嘛”，即使是后来渐入佳境，也不过是“打出状态”而已；但是站在专业的角度看，如果百花一开始就来个大逆转，蓝雨实在应该追究一下于锋在队里的时候都在干嘛。
虽然吊尾，但百花毕竟是成功挺进了季后赛，在给霸图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后潇洒出局。
遗憾当然是有的，但收获也不小，而且他们没有时间唏嘘感伤。
不过于锋觉得挺舒坦，因为不论什么时候，只要他知道自己还在向前走，没停下，就行了。
“没有什么不对，但是也没有值得表扬的地方。”
可能就是需要这样一句话，他们忽然就明白过来了。
季后赛不是看谁不出错，而且看谁的发挥更出色。
于队说得对，还是要提高实力才行啊！
夏休期都有事做，绝不可能是放假这么轻松。
于锋订了机票，临行前夕，他和邹远是最后留下的两个人，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。
账号卡导入机器，狂剑和弹药并立的场景激动人心。他们不再执念于繁花血景，对外界称他们为“新双花”也不再感冒，他们会是一个全新的组合，会有全新的打法，不踏他人后尘，不复刻，不是“新谁谁”。
于锋操作着落花狼藉，在弹幕光影里穿梭，挥剑，真正是“杀出一条血路”。枪声不断，硝烟弥漫，花繁似锦的身影连邹远自己都看不清，但他能准确及时地给予落花狼藉助力，他们越来越默契。
邹远第一次有这种感觉——系统给的训练程序要容不下他们了。
直到深夜他俩才打着呵欠回宿舍，纷纷倒头就睡。
于锋做了一个梦，他梦见落花狼藉和锋芒慧剑打起来了，一开始还不相上下，但渐渐地落花狼藉就占了上风，最后落花狼藉赢了。
这是不是昭示着未来战胜了过去？
第二天一早，于锋拖着行李和邹远挥手道别的时候，觉得未来真是充满了希望，让人兴奋不已。
第十赛季，百花延续了上赛季末尾的好状态，让人多多少少眼前一亮。
邹远的进步尤为明显，对比他过去的比赛录像，可以说是跨越式的进步。
当然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他一个夏休期的练习结果。
有一种核心作用，不仅仅能发挥在自己身上，很大程度上还能影响别人。因为于锋的加盟，邹远进步起来令人惊叹，这何尝不是于锋的能力之一？
众所周知，狂剑士的奔放打法从孙哲平时代就成了主流，那种一往无前的进攻方式格外能激发斗志、感染观众。
于锋的狂剑士虽然也是砍砍杀杀，但落花狼藉在他手上能进能退、可攻可守，这样的打法又成了一种流派。
不能说哪个更好，但于锋更喜欢这种进退自如、尽在掌握的感觉，真正做到没有缺口，不给对手留任何击破点。
事实也证明他这种打法是行得通的，毕竟“第一狂剑”的名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封给他的。
所幸百花是一个可塑性很好的战队，这或许也是于锋当初评价他们“习惯依赖”的另一面，这种状况下做大局调整，比规划一个风格混杂的战队要容易得多。
百花正在以一个集体的形式，进行着非常细微的变化，聚沙成塔，集腋成裘。
06
第十赛季的结果总归不能算什么好成绩，但也不算太糟，至少他们明了方向，一定不会走错。
每一次的失败，仿佛都在预示着美好的未来，厚积薄发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。
毕竟前进太快容易摔跤，太慢又追赶不上前面的。
稳步上升，这绝对是一支战队的最佳状态。
而且于锋绝对相信，现在的百花就是处于稳步上升的阶段。
未来似乎触手可及，且耀眼。
落花狼藉曾经是每个热血的狂剑士的梦想，包括于锋。如今它好端端地躺在于锋的口袋里，变得寻常，只要一个动作就能将它拿在手里。
初入荣耀的于锋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是此情此景，此时此刻的于锋也不知道明天又会是怎样的境遇。
两张带花字的账号卡交叠在一起，像宣誓，像承诺，像当初他们迈出这一步就必定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——这一切与荣耀有关。
到底什么是荣耀？
念书的时候，考试考了个好成绩，他会听到“爸爸妈妈以你为荣”、“老师以你为荣”。
哥儿几个去“砸场子”，到头来都能得一句“于锋真给哥们儿长脸”。
在训练营虐了同级生，围观的几个纷纷表示“咱们这一级也出了个厉害的啊”。
蓝雨夺冠之后也有人点到于锋“为战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”。
外界看到百花的进步，一定会称赞“这一切都多亏了于锋”。
每当队友们有了一点进步，或者领会了一点道理，都将功劳归功于队长，“幸好有于队在啊”。
……
凡此种种，好像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，得到了别人的肯定，然后于人于己都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……这大概就是荣耀吧。
太理性，把原本感情浓厚的一个词考虑得如此条文化，但更接近事实，更有力度，更实在。
于锋向来讨厌喊口号，他喜欢一步一个脚印，踏踏实实走出自己的路。口号这种东西，别人替他喊才好。
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成为最初想要成为的那种人。
但起码有一点是肯定的，那就是他认定的结果，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达成。
他知道这条路和大多数人选择的不一样，或许会不好走、会饱受非议甚至批评，但他相信自己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，会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人生财富。
因为他正走在这条路上，没停过。
